撒冷浊暮

mais volants de villes en villes vivons-nous vraiment

【The Greatest Showman马戏之王】Phineas Taylor Barnum/James Gordon Bennett 斜线无意义    
Touch Your Soul 

职业自创邪教一人圈,但这一对真的很戳我啊,不苟言笑的老派评论家和疯狂艺术革新者的激情相爱相杀什么的。
cp向并不明显最后强行发糖。脑洞产物,请和我一起抛弃逻辑。剧情(有这个东西吗)全靠瞎扯我不知道历史上这两人到底关系怎么样所以可能大概是ooc了(but who cares

之前无意中搜到一张大概是后期填色的彩色照片发现Bennett先生的眼睛很好看。电影里评论家的扮演者Paul Sparks的眼睛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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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nett从先驱报卸任编辑一职后,从评论界消失了一段时间,当他消无声息地回到纽约,人们惊奇地发现他常常出现在Barnum马戏团的观众席上。当被问起时他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对于观看这种“荒诞的畸形秀”有任何兴趣,也不会向任何人坦白尽管已经没有什么正当理由,他却去得如此频繁的真正原因。

而伟大的马戏团长Mr.Barnum也不再年轻,如今他很少亲自上台表演了,Mr.&Mrs.Carlyle(Anne坚决在名字中保留了Wheeler,不只是因为这个姓代表了Trapeze兄妹而为观众所熟知)担起了大部分演出场次的主演重任。

除非那位曾享盛誉的剧评家出现。唯有这时,老马戏团团长才会重新披上红色缎面的华丽演出服,戴上高礼帽,蹬上马靴,握紧了手杖跳进欢乐的人群。
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也不愿费劲去思考,但他意识到自己真的老了,一场演出结束,他喘着粗气扶着木桶坐下,仰头靠在后台休息。Mr.Bennett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他伸手拂去灰尘,在筋疲力尽的马戏团长身边坐下。当他将那支银质扁酒壶递过来的时候,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这一幕让他们想起(也许两人都不曾忘却)多年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并排坐在那堆曾是一座博物馆的灰烬与废墟前的台阶上,Bennett将暂时充当坐垫的报纸从身下抽出,带给面临破产的Barnum那个噩耗。

不同于当时,这次他们有了充足的时间分享一壶酒。
“告诉我, Mr.Bennett from the Herald,”酒壶快要见底时Barnum开口了,他出于某种顽劣的心态保留了这个名号,带着一丝戏谑。
“您为什么从来不笑呢?这欢乐得快要发疯的人群从来都是这样完全不能感染你吗?”明明我这一把老骨头为了取悦你已经累得都快要散架了。后半句话在他脑中一闪而过,而他出于某种原因决定不予理会。

Bennett闻言突然回忆起他刚刚踏入评论界的那段久远的时光,那时他是一个多么充满了热情的小伙子啊!他在所有的剧院里都能找到无上的欢乐,他毫无保留地对新生的剧作家们尚显生涩甚至于略显拙劣的剧本大加赞赏。然而,挑剔的读者们也因此对他的剧评不以为意。

很快他学会了“抬高”自己的审美,不再允许舞台上虚构的生死悲欢触动自己的情绪,刻薄的言辞不断出现在他的评论专栏中,他开始收获四方赞誉,靠着吝啬对剧作家们赞赏的笔墨。后来,纽约的剧作家越来越少,阶级固化发展到了整个文艺界,而他的笑容也就是从那时开始逐渐离他而去了。谁都知道没有人会给批评家立碑。

当他第一次观看Barnum那为了博人眼球极尽夸大虚构之能事的热闹演出时,对虚伪的反感引起了他心底本能的强烈排斥,然而忙于对其痛斥一番的某个瞬间,他略带惊恐地发现自己失去了一贯心如止水般的冷静。他走向自己的马车时步伐不再沉稳自若。那晚当他心绪难平地入睡时他仍然固执地认为这只是出于一种对喧嚣低俗文化的愤怒,别无其他。
第二天报纸出版时他再次感到一阵心慌,他坐立不安地忍耐了几天却还是不受控制似的又一次踏进了马戏团。

很难形容当他看到Barnum的观众不减反增,而自己饱含恶意的措辞被刻上了招牌时的心情。因为他拒绝相信自己实际上十分庆幸。现在想来如果当时Barnum不是那么机智地运用了营销策略,而是被舆论击垮就此离开纽约,Bennett不知道他最终能不能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有多么虚伪。Barnum可能一生郁郁不得志最后在贫困潦倒中死去,而他的女儿永远也不会有机会学习芭蕾。至于他自己,这将是又一个Bennett难以接受的事实,可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极有可能会死于后悔和心碎。

如果他还有心的话。

Bennett许久没有作声,再开口却不是在回答Barnum的问题。

“我需要压抑着在一切事物中寻找潜在客观联系及其合理性的本能,完全放弃理性思考,才能在短暂的一瞬中让您带来的一切纯粹的不讲道理的美毫不留情地冲击我的神经,甚至继而放纵自己去享受这种精神上的震颤”
――并且常常怀着极大的罪恶感。但是关于这一部分Bennett认为没有必要让Barnum知道。哪怕这一切完全是眼前这位马戏团长干的好事。

Barnum有些吃惊,他从不知道剧评家笔下那些在他看来十分恶毒的评论在被印上报纸前还会经历这样的过程。他侧过身盯着Bennett好听他继续说下去。

“不过不必担心,最终我仍会用令人讨厌的逻辑彻底毁了你的杰作。但是无论我抛弃理性的那一刻何其短暂,必须要承认的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人赞同这个观点,我本人深刻体会到的事实便是如此……”

赞同您观点的人从来都不缺。Barnum心想,但他没有说出来,而Bennett接下来的话是他完全不曾预料的。

“……您确实知道如何触碰灵魂。”

P.T.Barnum瞪大了眼睛。

“倒不是说我确信人拥有灵魂,事实上大部分时间我并不能感知到这种不符合逻辑的存在。”Bennett仍在絮絮叨叨急于为自己正言,Barnum看起来像是想要打断他的论述。

于是他脱口而出:“除了您站在灯光下举起手杖的那一刻。”还有你的身影透过火光印在帐篷上的那一刻。但Bennett及时住口了,他发现自己竟比Barnum更晚意识到有一些话已经被说出口,而这场本该如以往一样剑拔弩张的谈话正在向着一个不可逆转的境地飞驰。

马戏团长轻轻笑了笑,“我倒宁愿相信这种不合逻辑的存在呢,熟悉我的人们总是说在舞台的灯光中才能看见我的灵魂,”然后他收起了笑容看着对方的眼睛认真问道:

"Mr.Bennett, please tell me if I got this wrong, but are you suggesting that you felt your soul being touched, when you saw mine?"

Bennett不再说话了,他恨不得立刻像自己一向引以为豪的擅于言辞一样在此刻消失无踪,同时又难以忽视自己心中仿佛正在大喊着的肯定声音。正是如此!
而更难以忽视的是Barnum落在他身上装作探究的目光。
Bennett感到头皮发麻,却仍然强迫自己假装镇定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

Barnum目光如炬。

该死的,说点什么。他心想,我应该没有在发抖吧?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随便说点什么,求你了。

而结束这场折磨让我们可怜的老剧评家瞬间得到解脱的,是马戏团长脸上再次绽出的灿烂的笑容:

“I love you too, James.”看到Bennett似乎不敢确定地皱起眉头难掩眼中闪烁的喜悦和激动时他笑得更加灿烂了,眼角的皱纹仿佛孔雀展开的尾羽。
“James Gordon Bennett,你确实是个令人讨厌的混蛋。”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会儿Bennett一脸快要哭了似的表情,终于还是放缓了语气:
“但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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